余莲花用左手抓住病床的围栏,使尽了吃奶的气力才让自己的身体微微侧向了右边,目光落到了床头不远处这个活动病房的滑动玻璃门上。玻璃块上映出了一个板寸团头的白人女孩脸庞,消瘦却不失精致,熟悉而陌生。 余莲花举起枯瘦如柴的左手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手上传来的短发微刺的触感和对面反光玻璃上白人女孩的同步动作,让她意识到镜面里那个有着浅棕色发茬琥珀色瞳仁的女孩就是自己。 余莲花,好吧,也许我们应该用另一个大家更为熟悉的一个名字米娅来称呼她。只见她双眉紧锁,胸腔剧烈地起伏着,似乎想靠吸入大量的氧气来平复自己激动的情绪。 当米娅想起自己本体的身份,或者说余莲花的脑子里突然涌入大量关于米娅的记忆时,那种因为思绪混乱而带来的痛苦远比她感知自己身体右侧全瘫时要多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