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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八 章 故 乡 之 缘(第1页)

第八章故乡之缘

“红---英---儿---”

飞船上英子似乎听到有这样的声音在呼喊她。原来飞船从地球所在的旋形展臂区飞出,进入银河系的新拓展区后,一切是那么宁静,安详,悠远无边,这是否是一种心理暗示呢?仿佛在提示你现在已远离躁动不安的地球---宇宙的动乱之源,进入一个真正意义的,不生不灭真实不虚假,如梦如幻应作如是观的世界?此间宇宙星云所形成的图案之壮丽,伟岸,色彩之精美和强烈,与人们所熟悉的太阳系里的廖若晨星,完全是别有洞天。令人有进入仙境,瞠目结舌之感。

在地球,能看到原子弹爆炸后产生色彩单一的巨大的蘑菇云,实为平生罕事。但在银河系的深空,像这种巨型的,且是十分鲜艳的亮色的蘑菇云挂在天幕是常事。星体爆炸这抑或在宇宙深空是家常便饭,东方不亮西方亮,黑了南方有北方。当一幕幕光怪陆离的星体景观犹如拉洋片似的在你面前一闪而过,使人联想到地球上有些行为艺术家的怪异作品,如用脚作画,用生殖器作画等涂雅。

列位看官,你还别不信,美国有些以太空为主题作画的画家,他们虽然不是宇航员出身,没有真正到过太空,但是他们的画作与美国宇航局的科学家眼中的太空并非大相径庭,还真有让科学家相见恨晚之感。

画作所呈现的太空,有的血色残阳,有的气象万千,有的光怪陆离,有的翻江倒海,不一而足。还奇了怪了,这批太空画画家似乎都有默契,他们构图大胆,用色亮丽,手法任意,往往给看图者当时以强烈的视觉冲击,似乎太空真的是这番模样吧。是画家们哗众取宠?非矣。相信画家们是在真正地抒发心中的太空情愫。探根究底,人与宇宙有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宇宙看似无情实有情,正如前面所述,宇宙与人的关系不是名义上的父子,但却情似父子,要不然人类要往深空飞干吗?人的根在天。知父莫若子噢。

最美的感觉也有审美疲劳的时候。当天幕似一幅幅无尽头的巨型彩色照片,像蜿蜒的万里长城展延在你面前时,当产生美的距离感消失时,再打个通俗的比方,当你觉得你面前的宝贝唾手可得时,那宝贝的身价必定大跌无疑。

物以稀为贵。在一阵阵哇哇惊讶声之后,乘员们终于架不住难耐的寂寞和无聊,进入视觉失察状态,她(他)们挡不住瞌睡虫的进攻,眼睛放下了“卷帘门”。

英子也不例外,她进入梦境,仿佛进入月球的一个空间站。她记得那时她是地球上一名科学工作者,名叫红英儿。哇,这个梦境与英子在梦中追寻吴皇的场景少说也有二三千年的时空穿越吧。

“头儿,你在喊什么?”阿金是粗中有细的人,看似个马大哈,实际是打马糊眼,心里跟明镜似的。

现英子在梦呓。前有所述,阿金与英子的关系不一般。他与英子以君臣相称,主仆相待,生死友谊的段子,穿越时空,在乘员们中间不胫而走,成为这个太空集体团结战斗的基石。

“什么红---英---子”阿金学着英子的腔调嘟哝道,“头儿,难道你改名了?怎么和自已的生死伙伴也不打个招呼?”阿金回过头看英子,发现她似睡非睡状。

阿金这一咋乎,让飞船中困思懵懂的乘员们也撑开沉重的眼皮,叽咕道:“阿金,侬帮帮忙好伐?到啥山,捉啥柴,什么时候唱什么歌,什么时候开什么花。在天庭你还吵吵什么名不名的,”朱莉知道自已的顶头上司来自中央王国,而上海这个地方现今是一盘热炒,于是抄起洋泾浜上海闲话,又道:

“侬离开迪块老古董地方少讲也有几千年了,对格块地方仍情有独钟?此地又不是中央王国,弄二套户口,可以有十几二十套保障房进账。此间是天界,名字不重要。心地最重要。我看侬六根还呒没清静,要刹根,也就是要刹车的意思。否则一不小心触犯天规,成了上帝的坏孩子,叫侬下凡,麻烦事体勿是一艾艾噢。”

阿金听出这荒腔走板的上海闲话出自谁的“毒舌”,于是回敬了一句:“朱莉小姐,侬的洋泾浜沪语硬要拿出来晒,阿拉呒没办法。嘴巴长在侬身上。不过阿拉还是要提醒侬,要是被头儿听出来,侬是在硬撑,有糟蹋上海活之嫌,小心她将你罚到中央王国五七学校去劳动,给那些城市老爷卫生部的学员们当炊事班长。这样侬就成‘火头军’,埋没你这个‘海归’的洋文凭了。”阿金用刮勒松脆的沪语反击有效,朱莉不啃声了。

列位看官要多管闲事了,如果说朱莉的上海话是随行就市的应景之作,是她在飞船上忙里偷闲向顶头上司偷学的,就像股市热的时候,菜场卖葱的老太也在抛进抛出大谈股经,那么阿金的上海话是怎样的来路呢?勿交代清爽拟有哗众取宠捣浆糊之嫌。殊不知,阿金的上海闲话当然也是师出名门,因为他的铁血盟主英儿在沪上生活多年喽,所以阿金得沪语真传并非天马行空的事。

语言是非物化的物质,声音是它的外壳。语言是有能量的,语言还具有穿越时空的力量。经常见报纸上登这样的事:解放前沪上出国的老上海,在港澳,在台湾,在美加,在欧洲,在南非,在南美,定居半个多世纪了,电话打进去,接电话不管是主人还是仆人仍是一口标准的吴浓软语:“侬是啥人啊?”

“噢,mygod。”听者当即要晕过去,喃喃道:“万里之外的声音,还隔了半个多世纪,竟是像上海亭子间里嫂嫂打过来的!一艾艾呒没变,像在八仙桥的仙乐或雅庐书场听说书!”真是应了一首古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无改鬓毛衰。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

飞船上一阵哄笑。

“你们嚷嚷什么,谁改名了?皇帝勿急急太监?”英子终于被“办公室”的那点事闹醒了,她猜想是刚才梦中的呓语造成同事们误会,于是解释道,“我不是好好的吗?”大伙明白刚才头儿在做梦。

“大白天做什么梦呢?”大伙嘴上不说,心里在嘀咕。

阿金是冲头,不怕挨骂,在这个集体里他常充当“活宝”,为枯燥的巡航增添些许快乐。“头,说说你刚才做梦的事吧,兴许我还可以当一回周公解梦的军师哩!”阿金道。

“说就说,这又不是什么**,一定要藏着挟着。”英子正色道,“开讲前先要将正经事体搞定,否则有上班干私话之嫌。各位看官,现在飞船进入自动巡航阶段,大家不必费心了,眼睛老是盯牢外面的星云老吃力噢。只要‘鬼子’勿进来,我们就放他一码。大家听我说刚才做梦的事,权当笑话,博大家一乐。”

英子继续道:

你们刚才即兴表演了讲上海话,凡是与上海有关的事,阿拉飞船乘员们都爱听。尽管大家的前世今生与上海勿搭界,但心里不知怎么的总是与上海迪个地方有某种纠结。这在中央王国的文化里讲就是缘份。

缘分就是关系。有一本外国人讲易经的书是这么说的:世间万物本在时空管道里互不相干地前行,其间,打个比方可以画出数以千万计并行不悖的线条,表示它们的行动轨迹,它们前行的轨迹是由无数个节点连成的线条。突然,因各种原因此线上的节点与其他线上的节点发生了交集,本不相关的两条线产生了关系,这就是国人所讲的缘分到了。

千里姻缘一线牵。大家与上海有缘啊!英子又说大家过去,今生,或来世与上海这个地方有交集噢,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交交集,旁人就不知道了,瞎子吃混饨,自已心里清楚。说起来似乎有点神秘主义,其实与现代物理描述的一个基本定理有关,信不信由你了……

“怎么又扯上物理学了?”来自内蒙古王族部落的阿金吃勿消了,打他记事起就知道草上飞,他的小白驹日行千里,夜行八百,至于什么作用力反作用力一概呒末记性。

英子解释道,佛法中有一个基本道理:因果报应。打个比方:阿金想吃朱莉豆腐,起心动念后被朱莉觉察,朱莉反击骂他一声‘小赤佬’(沪语小鬼)。这就是生活中常见的因果报应的例子。吃豆腐是因,挨骂是果。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科学上有一个经常被引用的极端的例子,厄尔尼诺风灾来自于加州一次普通的季风。一切都是因缘际会。

乘员们听说自已与上海有缘,个个兴奋起来,面色绯红,像刚打过鸡血。

英子又说,现在全世界都知道搭上中央王国的东方快车干什么都顺当。外国人只要你说声中央王国好,就是好,就是好,就是好,就会得到她不计代价的反哺,钞票啦,物资啦,声援啦等都会源源而来;甚至把你们养起来也无妨,尽管她自已国内的穷人数以千万计,老百姓安居乐业的问题没在有根本解决。在他们文化里,这叫仗义,为朋友两肋插刀;还有一说叫“面子”关系。国人爱讲面子,呒没夹里勿要紧,只要面子保牢,就像澳洲的驼鸟,头埋进沙堆里,屁股厥得高高的不在乎。

乘员们听到此刚才的兴奋劲渐渐消失,人同此心,心同此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今非昔比啦,她现在是地球的重心,重心若不稳地球能稳吗?地球若不稳,富人有钱也不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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