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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公车遇美女（第1页）

最近，晚上老做梦，一会梦见女鬼缠身，一会梦见我走桃花运，动不动和某个女的勾搭上了，半夜老跑马，两条裤头都来不及换洗。我本来有三条裤头，可是在一次闹肚子过程中拉了一裤裆，只好把那条裤头给扔了，现在只剩下两条。扔的那条裤头是我最喜欢的，也是最贵的一条，花了足足十五块钱，听说是全棉的，样子是三角的，穿上很性感，尤其是裆部的那个地方鼓囊囊的，看上去很像史泰龙的**照。剩下的两条都是纤维的，穿久了就痒，没人时就偷偷地扣屁眼，早就想扔了，只是舍不得。

昨天晚上真可笑，我梦见中学时我们班最漂亮的女生刘燕，结果还和人家接吻，最后还干了那种事情，没想到把最后换洗的一条裤头给弄脏了，满裤头都是白花花的地图。没办法，只好不穿裤头去上班，反正外面有长裤子挡着，别人根本不看不出我穿没穿裤头。

上了公交车，我发现车里人很多，尤其是女的多，好像还有几个美女。我扫视了一下车厢，发现中间居然还有一个位置，我抓着扶手走过去，可是车摆动很厉害，我下面的那个东西跟着摆动，感觉晃动得很，不太习惯。平时穿着裤头，任凭车怎么摆动都没事，今天穿空心的，车动弟弟也跟着动，让人觉得很不自然，我差点用手去捂下面的东西，幸好自己觉察到了，没有付出实际行动。

等我坐到位置上，发现身边居然坐着一位美女，应该是超级大美女，我首先看到了她的大腿，她穿着肉色的长筒丝袜，光亮光亮的很诱人。大腿十分匀称，且特别修长，几乎和我的腿一样高。熟话说，美不美看大腿，只要看到女人的大腿美，基本上可以确定是美女了。

我从她的腿一直往上看，发现她穿一套职业上衣，还是湛蓝色的，一般保险公司都是这种衣服，估计她在保险公司上班。妈的，跑保险的也这么漂亮，她的保险一定很火，听说有的女人用色情做诱饵，保险生意做得很吊。

我一看她的胸，哇塞！超级的棒，从侧面看鼓鼓的，把衣服撑得老高，以致胸前的两颗扣子都撑开了，从旁边能看到奶罩。不过，现在假货很多，包括**，指不定她的是人工合成的。

女人一头乌黑的秀发，黑亮黑亮的，还散发着一股香气。我不停地嗅着女人身上的香气，眼睛不自觉地老看人家。女人如同木头，目光始终盯着前方，好像对我没有半点兴趣。妈的，近水楼台先得月，向阳花木早逢春，我今天非要占点她的便宜，我将身子向女人靠了靠，结果胳膊碰到了她的胳膊上，感觉麻酥酥的。女人似乎很吊，斜着眼睛看了我一眼，然后挪动屁股离我远了些。我再不敢有过大的举动，因为车里人很多，全都一个个看着我，具体地说是看着我旁边的美女。

过了会，女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低着脑袋在脚下看了看，然后用鼻子使劲嗅了嗅，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她的表情有点不太自然。我似乎也闻到了一股脚丫子味道，好像还有一股骚臭骚臭的味道。我使劲闻了闻，确实有种难闻的骚味，就像平时人的裤裆里的那种尿骚味。妈的，是谁这么臭，把老子熏得发晕。

我突然想我来了，昨天我穿的球鞋，还打了篮球，脚丫都三四天了没洗了，脱袜子时连我自己都闻着臭，只不过太困了没顾得上洗。还有，我没穿裤头，那股骚味好像是从我身上散发出来的。我意思到自己的大意，脸上感觉火辣辣的。为了不过多地伤害到美女，我故意将屁股挪了挪，拉大我我们之间的距离。

美女看了看她的前排，只见前面坐着一个民工，蓬头垢面、胡子拉碴的，黄色的衣服上满是尘土，脚上连袜子都没穿，黑乎乎的能看到污垢。女人似乎觉得臭味是从民工身上散发出来了，忙将身子靠在了背椅上，然后皱了皱眉头，表示很反感的样子。我心里窃喜，幸亏前面有个民工，他成了我的替罪羊，要不然我的形象大打折扣。

女人一靠在背椅上，我们两得身子就紧挨着，车在摆动，我们的身子在摩擦，感觉痒嗖嗖的，很爽！由于车的摆动，我身上的那种味道散发更快，女人好像有些忍受不了，使劲瞪了一下前排的民工，然后用手捂住了鼻子。我心里难过起来，民工真命苦，除了要忍受巨大的体力劳动痛苦外，还要忍受被冤枉的委屈，都怪我不好，多有得罪，我在心里给你陪不是了！

我下面的小弟弟有点痒，很想用手去挠一挠，但是不敢，因为我身边坐着个美女，我不想破坏自己的形象，也不想在大伙面前出丑，只好忍着。可是怎么也忍不住，只有不停跟着汽车晃动屁股，以此来减轻瘙痒。

突然，前面窜出一个人，司机一个急刹车，我和美女一起往前栽，美女下意识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司机对着马路上的人骂：“找死呀！你个傻b，走路没长眼睛。”

我趁机抓住美女的手说：“没事了，不要紧的。”

谁知，美女赶紧将手缩了回去，让我好失望。我心想，真小气，连手都不让我多抓一会，抓一会又不少肉，就不能大方点吗？

只见前排的民工起身要下车，不好，他如果下车的话，我的替罪羊就没了，周围的臭味自然就是我身上散发出来的，如果让美女闻道的话，岂不是很丢脸。我该怎么办，也跟着下车吗？再说下去有什么用，马上就要到点了，迟到了胡三又要罚我的款。熟话说，臭男人臭男人，不臭怎么是男人，越臭越男人，我今天才是正宗的男人。

为难之时，只见前排又坐下个老头，老头并不比民工强多少，除了头发整齐点外，衣服上土少点外，再就没什么优势可言。老头不停地咳嗽，一点也不比刚才的民工可爱，老头还一个劲地吐痰，吐完痰后用脚使劲地来回蹭，让人觉得很恶心。

可能是美女忍无可忍，还没到站就起身嘱咐司机停车，美女下车后我看见她弯腰站在路边的树坑边使劲地吐，不知道是闲我身上的臭味，还是嫌老头的痰，或者怀孕了，怀孕的话最好有人送她上医院。没办法，中国人的不文明行为太多了，吐痰的，不洗澡的，乱吐的。

刚进派班室，只听见胡三在念我的名字“梁主席”，我大声喊着：“到！”

胡三抬头看了看我说：“你他娘的以后能不能早点来？下次我他妈罚你。”我说：“来早了浪费光阴，来晚了挨罚，我正好赶点，又没迟到，凭什么罚我。”

胡三气得眉毛竖立，起身要和我干仗，但是看到台下坐着好多人，旁边还有领导，只好忍了忍，接着念下一个人的名字。

穿上厚重的工作服和雨靴，来到井口等罐。我们下井都是坐罐笼，罐笼和电梯一个原理，只不过没电梯那么平稳和好看，两头是敞开的，便于人员上下，而电梯只有一个出口。井口坐满了等罐的矿工，全都一个个带着黑色的安全帽，穿着雨鞋和脏兮兮的工作服，要么站，要么蹲，要么坐地上，要么埋头打盹。

半天，从井下提上来一罐，罐里下来一群矿工，全都一个个黑着脸，闪动着两颗贼亮贼亮的眼珠子，其余的地方全是黑的。他们从面前一经过，一股难闻的恶臭迎面袭来，让人头晕目眩。妈的，矿工真可怜，拿着千把块钱的工资，干着掉脑袋的活，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才能脱离这个苦海。我不禁同情他们，其实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

等罐的人全都蜂拥而至抢着上罐，我好不容易挤了上去，不足两平方米的罐上足足有三十多人，只能人挤人地站着，脸上能感觉到对方鼻孔呼出的气体。罐笼一开动，整个人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接着有种想吐的感觉，不过随之而来的是适应和平稳。

到了井下的巷道，一盏盏矿灯闪着光芒，好比黑夜里的星星，只不过没天上的星星那么美妙，这种星星随手就可以摘到，要几颗就能摘几颗。到了地点，胡三指着一截巷道对我说：“今天是矿里大检查，可能公司要来人，你把这一百米巷道打扫干净，不能留下任何马脚，包括烟头，否则罚款自负。”

一百米巷道打扫起来可不是好玩的，地上那么多烟头要拣，有的地方还有大便。胡三这狗日的故意整我，每次都给我分配最难干的活。不过难干就难干吧！我忍着，只要你不把我整死，给我留口气就行，老子同样是条好汉。

我拿起扫把漫不经心地扫着，胡三在后面吆喝：“动作快点，要敢在检查组来之前完成。”

每发现一个烟头，我就爬在地上捡，一共拣了四十多个烟头。水沟边还有两泡大便，我拿铁锨给铲了。结果累得满头大汗，原以为这样就完事了。谁知，胡三让我拿水管把地面冲一下。我不觉有些可笑，井下他妈的搞这么干净有意思吗，现在的领导很会做表面文章，从上到下都一样，每当检查组的来了，又是扫，又是擦，有的还他妈把沙发搬到井下，搞得跟宫殿一样，等检查的一走，整个巷道乌烟瘴气，烟头满地，大便横摆，一副猪狗不如的样子。

打扫完百米巷道，离检查的时间还有半个小时，胡三又让我把一个休息硐室打扫了。其实，休息硐室就是在巷道边开凿的一个像窑洞一样的洞子，里面摆上一张桌子，再摆上两把椅子，墙上挂点规章制度，就算一个像样的办公或休息场所。

我把硐室里的桌子擦了，接着把墙上的规章标语牌也擦干净，地下还用水冲得干干净净，有种焕然一新的感觉。有几个矿工要进来休息，被胡三挡在门外说：“去去去，到一边去，这里刚打扫完，检查组的马上要来了。”接着，他又对我说：“你他妈今天总算干了点人事，卫生打扫得还像回事，要是今天那帮狗日的再挑出个毛病来，我他妈操他祖宗。”

车间领导也来了，他们对胡三的工作给与了肯定，说胡三勤快能干，有工作能力。我在旁边听得很生气，胡三又没干活，只是耍嘴皮子还行，领导都是些睁眼瞎，把什么成绩都归功于胡三，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打扫这么干净了。一切准备就绪，车间领导组织了十多个职工全都一字排开以列队的方式等待检查组的到来。

“矿里的检查组来了！”一个矿工探子从井口跑来。胡三立马命令在场人员站直，等待检查组的到来。

检查组的带队是矿里的领导，等领导们一来，队伍立马鼓掌欢迎，尤其是车间领导，把手都快拍肿了，一副溜须拍马、奴颜婢膝的样子。这哪是在检查，这纯粹是逢场作戏，我心里嘀咕。领导们看看四周，又看看巷道，接着走进休息硐室，对眼前的一切表示满意，并表扬了车间领导。车间领导小声对胡三说：“如果这次没什么大问题，我给你做二百块钱的奖金，这事不要让别人知道了。”

其实，旁边的我已经听到了。妈的，干活是我们的，分开奖金了就和我没关系，也太没良心了，我后悔当初把卫生打扫得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