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雾缭绕,分不清东南西北,却让人觉得安心,似乎这些云雾的存在是那么的应当。
“为什么他不还手呢?”
“因为他——”
“咣当!”
厚重的木门四分五裂地迸碎在地上,门外站着一个人,一个庄严的大汉!
“该走了!奶孩子的时间过了!”大汉拍了拍背上一柄半人多高的大剑,沉重地说道。
“小辰乖,爹去去就来!”那男子亲了口小男孩,胡渣子磕人得很。
小男孩就那么看着那男子与那大汉走出门外,只余一地的碎木块。他没有叫喊,爹说,去去就回来的。
谁曾想,这一去便是十年光阴。
…………
“我……死了吗?”
身子很轻,头脑很轻,似乎一切都没了重量,有种解脱的感觉。
“醒醒,小辰,你不能睡!醒醒!”
“谁?是谁?爹?”
一丝光线划破黑暗,云雾散开了些许,只是太过刺眼,又归于黑暗。但已渐渐变回片通红之色。
“嗯?嘶——”
光线变得柔和,但一些知觉已是回来,那一刻,如同全身的骨头都被重击一般,不住地颤抖了起来。
汗水不由地从额头滑下,那种被撕裂的感觉让辰头脑发昏,似乎骨肉被切分了一般。
空寂,幽深。这里似乎没了时间的概念,阳光的投射都不曾移位半分。
也许是一柱香,也许更长,亦或更短,不得而知。但对于辰来说,似乎几个世纪都过去了。
身子似乎麻木了,不再痛得发抖,只是任何尝过性的动作,就会回予刀锋上的血性,让人不敢动弹。
小口地呼着气,气出成细雾,这里的温度有点低。
看了看身子,身上的衣衬早成被撕成布条,鲜血凝在其上,倒有点像个保护壳。
身上的伤痕很多,但腹部的感觉最深,似乎肚子里还淌着血,让人心口发闷。折枝残叶散得到处都是。
视线移回天空,很是大的空间,如同一个干枯的河床,崖两边杂木从生,有点遮天闭日的感觉。
而此时,崖两边的杂木以一种微斜的感觉规则地折断开一条小路。依稀可见折枝上挂着些许布条与一道道血痕。只是有些枝折很已是干枯,而且还发黑了!
谁曾想,断肠崖不断人肠而断人筋骨呢?而肠反被人所断,可悲,可叹啊!
看清了四周的环境,辰却是松了口气。至少还没死是不?